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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「我快到首爾了。」

  通訊軟體跳出了頭像和文字框。
 
  他躺在一片雪白的臥室裡,像找到了此生最珍視的寶物般,將手機緊緊揣著,閉上眼輕輕笑了。
 
  那張思念的臉好像就在眼前了。
 
  起身穿上衣服,空氣中似乎已經嗅得到她的淡淡香味。
 
  一年了。

  沒有一天忘記過妳的容顏。

 
※※※※※
 
 
  「姐~姐~別忘了今天要洗衣服喔~還有廁所~廁所真的很髒也該好好刷一刷了。」少年們調皮挑釁的從房間探出頭又叮嚀了一次。
 
  「知道了知道了……」深深的嘆了口氣,承希靠著牆滑落在地板上。
 
  真的要瘋了。
 
  難道我是來當灰姑娘的嗎?
 
  這群該死的小鬼。
 
  當初只是嚮往著藝能界的五光十色,妄想著可以藉由工作之便近距離的看到自己喜歡的藝人才來應徵,沒想到卻遇上這群私下簡直像精神病院放出來的弟弟們。
 
  「啊~係~我到底欠了你們什麼啊。」拖著疲累的身子,她努力支起身收拾起像砲彈打過的客廳。「不是防彈少年團嗎?難道是因為子彈都從身上彈開了客廳才會被打成這副德性嗎!」持續著毫無意義的碎嘴,承希認命的把東西一一歸位。
 
  「哈哈哈哈哈哈,承希姐妳真的很有趣。」南俊用低沉的聲音笑著,走出來接過她手上那一大堆雜物,協助她擺放整齊。「講話總是天外飛來一筆這點倒是很像金泰亨啊。」他不由自主又笑出來。
 
  「誰要跟他像。」她大翻白眼。
 
  如果要說這裡最讓承希感到不頭痛的人物,可能就是團裡身為隊長的RAP MONSTER-金南俊了。厚實的肩膀背負著沉重的責任,南俊比起其他人感覺上早熟很多。早在承希剛接下這份工作時,他就一路協助她到現在,從融入成員開始,熟悉環境,理解業界生態,南俊都陪著她學習成長。
 
  「明天還要早起,累了就先去睡吧。」南俊低頭看著身邊露出倦容的她,體貼的說。
 
  「不行,衣服還沒洗,如果明天沒得穿,有人又要去經紀人大哥告狀說我照顧不周了。」其實已經累得快閉上眼睛,收拾完殘局她搖搖欲墜的搬著那一大筐髒衣服往洗衣間走去。誰叫她只是個小助理呢?一個隻身從鄉下地方來,連住的地方都沒有,只能這樣寄人籬下的悲哀小助理。
 
  「衣服那麼多套不用一定要穿那件,妳不用那麼寵他們,又不是工作要用的宣傳服。」南俊一把搶過洗衣籃放在一旁,抓著承希就像扔玩偶般往她房間丟。「睡覺,晚安。」
 
  眼皮沉重的無法再多睜開一秒,牆上掛著的團體畫報在承希眼中漸漸的模糊,那是一切的起源,承希進入業界的理由,支撐著她的一切的動力來源。
 
  「晚安……歐巴們…………總有一天,能夠近距離的看著你……們……」墜入夢鄉,或許在夢裡,他們早已經相見了不下數百次。
 
  早晨,承希在一片潔白,帶著依蘭依蘭香的室內醒來,她依戀的裸身捲著柔軟的棉被,側身看著窗外美麗無垠的白雲藍天,好像就躺在那片軟綿綿的雲朵上般,幸福感侵襲全身。
 
  「承~希~姐~~~~妳要睡到什麼時候!斷~糧~了~難道說今天沒有行程就要讓弟弟們悲慘的餓死嗎?」門外金泰亨叩著門,用誇張的語調打碎了柳承希一切的幻想,將她惡狠狠拉回現實。
 
  「知道了!現在就起來!給我好好在大廳等著啊!」她翻身衝進臥室內的淋浴間,咬牙切齒的回應著。
 
  這個冤家。
  金泰亨。
  史上最惡魔王之名。
 
  在公司和經紀人大哥面前乖得跟隻貓一樣,不知道怎麼的就是對她處處找碴,整天生事讓她收尾。
 
  快速的淋完浴,隨便抓了件T恤短褲穿上身,連頭髮都只吹了半乾,承希開了房門往走道跨,卻跟個人影撞個滿懷。
 
  「你為什麼還在這裡……難道說我剛剛洗澡的時候你就一直站在這裡偷聽嗎!?」她沒好氣的發怒,卻一抬頭就差點碰上他的唇。
 
  只差一公分的距離,連吐出的氣息都感受的到。
 
  「……」金泰亨忽然間收斂了嘻皮笑臉,有點無措的和她對望。她剛洗完澡的味道有點像小動物,甜美的讓他幾乎想咬下去,濕潤的髮尾還在滴著水,從鎖骨往下一路進了深谷,他視線不由自主的跟著水滴流竄,深深嚥下一口唾液。
 
  這是成熟女人的味道,金泰亨有點被迷惑。
 
  「走開!」發現他的不對勁,她滿臉通紅的撞開他往大廳去。
 
  「承希姐,妳醒了?看妳難得睡那麼晚,一定是累壞了,本來不想叫醒妳的。」金碩珍張羅著早餐,邊說著邊朝承希遞上一杯焦糖拿鐵。「兩顆糖,對嗎?」碩珍有時細心賢慧的讓承希常常感到汗顏,一個大男孩,卻像媽媽一樣的會照顧人。
 
  「泰亨你也真是的,幹嘛硬要叫醒承希姐,都已經說早餐我負責了。」
 
  「睡那麼晚,我是怕她在房裡猝死了沒人發現怎麼辦,這裡會變凶宅欸!凶宅~都市傳說演的那種。」他邊咬著三明治邊做出猙獰的鬼臉。
 
  「如果我會猝死也一定是被你氣死的好嗎!」一大早什麼氣氛都被破壞了,承希忍著拿手上馬克杯砸金泰亨的衝動,吞下一口焦糖拿鐵,在嘴裡嘟囔著。
 
  「姐,等等可以來一下嗎?想討論明天的流程。」吃完早餐的南俊似乎是為了解圍,拿著報紙和雜誌往工作室去。
 
  即使還沒回歸,以防彈的高人氣,平時邀約的代言或節目拍攝依然很多,要像今天這樣有個悠閒假日感覺的日子並不多,而身為隊長的南俊,對於一絲細節都不鬆懈,一定會將所有可能的狀況都設想好並跟承希一起討論做規劃。
 
  「上午的話這個行程結束後,下午要去棚拍這家廠商的新上市單品,搭配的是O家的外國模特兒。」她翻出筆記一一解釋給南俊聽。
 
  「嗯,因為是英國品牌,要的會是比較帥氣有個性的感覺吧?」他按了按筆,發出咖嘰咖嘰的聲響,若有所思的支著下巴。視線移到眼前認真解釋密密麻麻筆記的女人,她長長的睫毛上下扇著,豐潤的小嘴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說什麼,金南俊出神了,聽不懂她在說什麼了。
 
  她今天好香。
 
  特別有種女人獨有的淡淡香氣,隨性的扎在一側的頭髮下露出了雪白的頸子,他有點感覺,血液在沸騰,週圍的溫度似乎升高了一點,他燥熱的想把衣服扣子解開,當然,也有點想解開她的。
 
  雖然是大了好幾歲的姐姐,但柳承希的外表一點都看不出來年紀,貓一般圓滾滾靈動的雙眸,不到160公分的嬌小身高,裡面卻包裹著柔軟美好的身體。對於本來就處在花漾年華的少年來說,其實是很具吸引力的。
 
  他靠近了她一點,把持不住的側著臉打算攻擊她的唇。
 
  「磅」的一聲,金泰亨面無表情的開了門闖進來,手支在牆上,似乎有些不悅的望著兩人。「難得放假,你們是工作狂嗎?四缺一,承希姐出來陪我們玩 。」他筆直的朝柳承希走過來,不由分說的就拽著手把她從工作室拖出去,臨走前頗有深意的瞥了金南俊一眼,隨口說了句:「哥,抱歉了。」
 
  是在為什麼道歉呢?
 
  恢復安靜後,金南俊笑出聲。
 
  這個弟弟的情緒還真是一點都藏不住。
 
  那天晚上,金南俊的夢裡充滿了承希身上的香氣,他用力的侵襲著,看著柳承希皺著眉無力反抗的表情,他把他的所有都傾瀉在她身體裡,毫無保留的。她張著嘴叫不出聲,只能喘息著顫抖著,在金南俊身下婉轉承歡。
 
  那之後,經過了好幾個月,終於等到防彈回歸的日子,一連串的宣傳活動開始,行程滿得讓他們連拌嘴的時間都沒有。
 
  一次舞台後,到了後台的金泰亨臉色發白的低著頭,一語不發,像是在隱忍什麼。
 
  「泰亨,怎麼了,你身體不舒服嗎?」發現他的不尋常,承希幫他披上毛巾壓乾額上臉上的汗,蹲在他身前仰頭關心著。
 
  「……沒事。」雖然私下像個神經病,工作時的泰亨其實是個認真的孩子,對自己要求很高,不輕易喊累,也不會隨便放棄,一而再再而三的反覆練習,全為了站上舞台那短短幾分鐘。
 
  前幾分鐘還用著殺氣十足的表情跳舞,引得台下一陣陣尖叫失控的那個人,現在卻臉色越見慘白,咬著嘴唇連吐出幾個字都很吃力。
 
  「金泰亨你很燙。」她張大了眼,用她的手直接碰觸他的雙頰,才發現他體溫高得嚇人,那些汗滴是冷的。「怎麼忽然發燒了?停止吧,送你去醫院,這樣下去你會暈倒的。」
 
  「最後一首歌了……」他氣若游絲的回應,拉開她的手。
 
  不顧眾人的擔心和反對,在觀眾的呼喚下,他跟著隊友們躍上了舞台,就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般,他敏捷的跟著快節奏舞動和走位,不時用他的招牌表情吐了吐舌對台下放電。
 
  在側邊看不到金泰亨的表情,承希擔心到簡直要爆血管了,她好怕下一秒,下一個拍子,下一個轉身,他就承受不了倒在舞台上。
 
  好在他真的很堅強,完全讓人察覺不出異狀的,臨下台還對鏡頭丟了個大大的飛吻,孩子氣的笑著,然後消失在鏡頭前。
 
  只是接下來,他就直接從後台階梯上往下掉,像凋落的花般,說時遲那時快,承希一個箭步衝過去用身體接住了他,兩個人跌倒在地上,看起來纖瘦的泰亨其實還是有著男孩子該有的重量,承希吃力的撐住他,在他身下被壓得喘不過氣。
 
  金泰亨最後的記憶,是柳承希那雙因為擔憂而泛淚的雙眸,像紫水晶般美麗的閃耀著,卻似乎隨時會碎裂消失,他捨不得把目光移開,意識卻直接落入深沉的黑暗。
 
  醒來時手背多了好幾個針孔,還有些微泛黃的瘀青。
 
  「……好痛。」他聞著刺鼻的藥水味,心理作用覺得針孔處有些刺痛感,不悅的閉上眼抱怨出聲。
 
  「知道痛以後就不要逞強!」一旁的柳承希邊整理他的隨身物品,嘴上忍不住的責備。
 
  她的眼睛好像有點紅腫。
 
  這才發現她在身邊,金泰亨掃了一眼房間確認沒其他人後,把注意力集中在她身上。
 
  「看什麼,外套穿上我要載你回宿舍了!」她摸摸他的額頭、臉頰,確認退燒後,露出鬆了一口氣的表情,雖然只是一瞬間,但這些細微的表情變化都被金泰亨收在眼底。
 
  「很擔心嗎?」看著她關心他,他有點開心的故意問。
 
  「瘋了嗎?如果你出什麼事我工作就沒了!是因為這樣才擔心的!」雖然依舊嘴硬,但面對金泰亨的提問,不知道為什麼心跳快了一拍。「愛逞強的死孩子。」
 
  凌晨的夜風相當刺骨,泰亨卻坐在副駕駛座,悠然自得的打開窗戶把自己浸淫在凜冽的風裡,淡褐色的髮絲像羽毛般輕柔的飛舞著,不時覆在他如同精緻雕刻般的側顏上。
 
  「啊~真的要瘋了,你是剛剛還在發燒流冷汗的人!這樣吹風萬一更嚴重怎麼辦!」不常開車上路有點緊張的柳承希,沒好氣的邊罵邊找尋泰亨那側的窗戶按鈕,果斷把它關上。
 
  「更嚴重的話,就可以再看到妳這樣為我擔憂難過的表情了。」他靠著窗淺淺的笑,挑釁的問:「哭了嗎?眼睛不美了。」
 
  「如果體力恢復到都能夠說那麼多廢話了,就給我下車自己手刀衝刺回宿舍吧。」
 
  「哈哈哈哈哈哈~」金泰亨大笑出聲。
  她是頭一個會對他這樣口無遮攔什麼都說的女人,從出道之後他一直被捧在手心,粉絲也極盡所能的愛他包容他,他有點麻痺了,所以自從柳承希進入他們的生活之後,他總是在找事情討她罵,看她盛怒的表情他就沒來由心情好一整天。
 
  但他想起回歸前金南俊跟柳承希獨處時的表情。
 
  不是只有我注意她嗎?
 
  如果那時沒有衝進去,那兩個人會演變成怎麼樣?
 
  想到這裡,他怒視著窗外流逝的風景,捏緊了拳頭,幾乎要出血的力道。
 
  回到宿舍把車停進車庫,金泰亨走在承希身後,望著她小小的身軀,忽然有想把她擁入懷的衝動,或許是大病初癒腦波也比較弱,他在她走出車庫之前,失去控制的從背後緊緊拴住她,把她扳過身壓在牆上,直接用嘴覆上她溫熱的唇。
 
  「#%*(金泰亨)!」她從喉嚨發出悶音,然後被金泰亨伸出舌頭直接侵入,他撕咬著她的唇,讓她痛得發出呻吟,舌尖牽扯出銀絲,感官的刺激讓金泰亨的身體更加亢奮,他把手伸進她的衣服下,觸碰到她像是要燒起來的柔軟身軀,恣意妄為的揉躪著,然後另一隻手解開了自己的褲腰帶。
 
  「不要!」這個動作讓承希馬上清醒過來,她用力的推開金泰亨,頭也不回的往宿舍裡跑去,一路狂奔回自己房間,不知道原因的,眼淚像斷線珍珠不斷落下。
 
  金泰亨木然的站在黑暗裡,像雕像般一動也不動,看不出臉上情緒,視線一路跟著哭得梨花帶雨的承希,直到她的身影消失。

 

--------待續----------

 

快速連結:BTS—Let me know(二)【泰亨BG】

 

  這篇其實比狂蝶還要早誕生,但是不知不覺從極短篇寫成中長篇,只好慢點發表了~

  正常向的BG文,女主是虛構的。阿米們就盡情開腦洞把自己代入角色吧wwwww
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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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權光熙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6) 人氣()